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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igation 为被解释变量即企业诉讼风险水平，诉讼风险是指公司与利益相关者发生诉讼纠纷( 例如，贷款和担保纠纷、股权纠纷、合作合同纠纷和不当竞争纠纷等) 以及由此产生经济利益流出的不确定性。参照类似文献的做法( 潘越等，2015; Mazur et al. ，2018; Ｒayfield and Unsal，2021) ，以企业当年诉讼纠纷( 包括作为原告和被告) 的涉案金额与营业收入之比来衡量。

这一度量有以下原因: 第一，可获得的诉讼仲裁数据中大量案件仍处于一审或二审判决过程当中，限于数据可得性，涉案金额成为了能够相对准确衡量企业诉讼风险的指标。诉讼过程往往涉及多轮审理判决周期，风险很大部分源于未决诉讼( 刘慧等，2016) ，但由此造成的经济利益流出也是未知的。涉案金额大致划定了企业可能需承担的经济责任范围和可能性。第二，即便企业作为原告，也并不意味着在最终判决中免责。判决结果和后续执行有较大不确定性( 毛新述和孟杰，2013) ，为此将企业作为原告和被告都考虑在内，以捕捉诉讼纠纷不确定性。第三，诉讼风险难以在事前直接被准
确估计，采用年末实现的事后涉诉金额结果捕捉事前所面临的诉讼不确定性，能巧妙实现事前对未来损失可能性的度量。

解释变量为共同机构所有权 Coz，共同机构投资者是指持有同一行业内多家( 两家或两家以上) 上市公司股份比例均不低于 5% 的机构投资者1，被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的公司则拥有共同机构所有权。借鉴已有研究( 杜勇等，2021; Chen et al. ，2021) ，使用三个指标来度量 Coz。首先在季度层面识别企业是否被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以及持股该公司的共同机构投资者数量和持股比例，公司当年任一季度曾被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则赋值虚拟变量 Coz1 为 1，否则为 0; Coz2 为当年持股某公司的共同机构投资者数量的季度均值再加 1 取自然对数; Coz3 为当年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某公司的股份比例之和的季度均值。图 1 示意了在特定年份某季度的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网络。

▪ 基准回归结果

表 2 中共同机构所有权的系数都显著为负值，表明共同机构所有权显著降低了上市公司的诉讼风险，支持假设 H1a 的协同治理效应。相比于未被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的企业，拥有共同所有权的企业的诉讼风险水平显著下降 0. 0128。Coz3 的系数在 1% 的水平上显著为 － 0. 0473。上述结果表明，在行业内拥有广泛持股网络的共同机构投资者能发挥积极的协同治理作用，协调持股企业间的利益冲突，缓解恶意诉讼等负外部性，监督制约企业不合规短视行为，减少企业与利益相关者的诉讼纠纷。